结果苏巧儿出现后也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失去了声息，楚凡再去试探的时候发现她已经重新沉睡了。
果然之前强行化形还是有影响的吧......
结果宁小小不在身边，楚凡闭着眼睛数了好久的星星还是睡不着。
要不......去找小小？
这等心思一出现便如同猫挠一般不断刺激着楚凡的心尖，怎么也压不下去。
于是就在少年起身准备去夜袭的时候，他的房门被人轻轻地推开了。
宁小小依旧是冷着脸，只是她穿着一件轻薄的睡裙，怀里抱着自己的枕头，脸颊上还带着淡淡的粉红，所以那冷峻的表情实在是没有什么威慑力。
楚凡有些发愣地看着宁小小，有点不知所措。
宁小小面无表情地走到楚凡的床边，把枕头扔上去后就躺在了楚凡旁边。
“睡觉。”宁小小只说了这么一句话，随后便闭上了眼睛。
楚凡见宁小小不说话，挠挠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，只好爬上床躺到了宁小小身边。
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，轻轻环抱住女孩纤细柔软的腰肢，见女孩并没有反抗，楚凡这才稍微紧了紧，让女孩靠在了自己的怀里。
“......为什么你和一把剑有婚约？明明她只是一把剑而已。”宁小小显然有些疑惑，但听她冷冽的语气，显然气还没消。
“不一样的，”楚凡摇了摇头，“严格来说巧巧姐不算是剑，而是灵。她只是喜欢变成剑陪着我罢了。”
宁小小掐了一把楚凡环在自己腰间的手，“她是剑灵吗？”
楚凡才不会理会女孩闹脾气的这些小动作呢。跟你闹脾气是因为她还愿意理你，如果哪天她真的连脾气都不跟你发了，那还是赶紧找个角落哭泣吧。
“唔，有点不太一样，”楚凡组织了一下语言，“剑灵是剑的‘灵魂’，是依托于剑而存在的，事实上哪怕剑灵死了对于剑本身其实不会有什么影响，甚至可以重新培养，算是器灵的一种。
但巧巧姐是不一样的，她本身就是‘万象’这把剑化为了灵，她要是出了什么事，就是万象本身出了事，这已经算是灵族的特性了。”
“灵族？”这是宁小小从未听到过的词汇。
“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种族之一，我们以后会遇见的。”
“......我还是不太明白。”宁小小摇了摇头。
楚凡空出一只手摸了摸女孩的头顶，一向聪明的宁小小怎么可能听不懂这大白话一般的解释呢？
“最直观的说法就是剑灵是器灵，虽然有灵 但却没有生命，而巧巧姐这样的是生灵，是有了生命的物件化为了灵。”
“哦。”女孩依旧是一副闷闷不乐的语气。
楚凡怜惜地摸了摸女孩的头发，眼中说不出的愧疚。
不管怎么说这件事终究是他的不对，这般欺骗宁小小这样一个天真善良又无比优秀的女孩子，连楚凡自己都觉得自己该死。
没有人是有资格同时享有两位甚至以上女子的爱恋的，否则必然有一方是要吃亏的。
可该说不说，偏偏他爱的女孩都爱他，愿意为了他而如此轻易地做出让步，愿意承受这般天大的委屈，这是最幸运的事情了。
“小小，对不起。”楚凡将脸埋在女孩的秀发里，声音显得很轻，闷闷地。
女孩没有说话，像是已经睡着了。
于是楚凡继续念着，像是自言自语。
“我知道我这样很不要脸，对不起你们两个人，可我真的忍不住，忍不住爱上了你，又控制不了自己的占有欲，想要独占你们二人。”说到这楚凡自己都笑了一下，像是在嘲讽自己的恬不知耻，“可你们都喜欢我，所以哪怕是就这般厚着脸皮，哪怕是要我以后下地狱，我还是会想要把你们两个都牢牢地抓在我的手里。”
“......所以你觉得你说这些我就会原谅你？”宁小小的声音再度响起，只是依旧没有什么起伏。
“不会。”楚凡摇了摇头，他还没有那么天真。
“那你说什么？有病！”
少年苦笑了一下，“大概确实有病吧。但凡是个正常人大概都不会说出这种话来。”
“我没讨厌你。”女孩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来，让身后苦笑的少年愣了愣。
我都故意不提这茬了怎么你自己就说出来了呢？
可女孩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，清泉般悦耳的声音化为一粒粒雨滴落在少年的心里。
“我只是对我自己生气，怎么就没想到你这么优秀，在仙界一定会有与你倾心的女子的，更何况影还跟我说了那么多有关你在仙界的各种桃花运！”
楚凡只想表示他冤枉啊！他在仙界哪有什么桃花运，那些都是影胡说八道的啊！
然而宁小小并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，话语如连珠炮一般吐出，像是在发泄着什么。
“当时我就该意识到你就是个骗女孩子不眨眼的渣男的！那个早上怎么就稀里糊涂地答应了呢！？
就算是因为你长得好看！可怎么就信了你的花言巧语让自己越陷越深了呢！就连你和别的女子光着身子坐在床上我都能原谅你！我都能先想想是不是我自己有什么问题！是不是因为我让你憋得太久了！
宁小小你丢不丢人啊！今天才看到人家和青梅竹马睡在一起，结果晚上就不要脸地自己抱着枕头去找他了！现在还能心安理得地躺在人家怀里！贱不贱啊你！”
到这其实已经不是在说什么了，宁小小只是在大声哭喊着，发泄着自己内心的委屈。
楚凡找不到什么话说，只是把女孩的身子扳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，擦去她发红的眼角泛起的泪水，将女孩紧紧地搂在怀里。
“我确实是混蛋，小小怎么骂我都可以，但是不可以这么说自己哦，小小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女孩子了，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呢？”
像是被少年温柔的语气刺激到了，又或许是根本没听清紧紧抱着自己的少年说了什么，只是感到了少年怀抱的温暖和以及他胸腔微小的震动，宁小小的委屈似乎是达到了顶峰，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。
“混蛋！混蛋！！你就是个混蛋！！”
女孩紧紧抓着楚凡的衣襟，不时用力拍打着他的肩膀，哭声从压抑到逐渐变大，最终还是埋在了少年怀里大声嚎哭起来，尽管少年就是让她如此哭泣的原因本身。
楚凡有些不知所措，只好一手紧紧搂着女孩颤抖的肩膀，另一只手轻轻抚着她的长发，任凭眼泪沾湿自己的衣襟。
小小，谢谢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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